童年
——读季羡林先生的《当时只道是寻常》有感
在书单上看到《当时只道是寻常》这本书的时候,它的名字打动了我,给我莫名的触动让我忍不住想要翻动那书页。
“当时只道是寻常”一句出自纳兰性德的《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这是一首悼亡之作,也是诗人回忆往昔的深切感叹。这句话非常明白易懂,但也十分复杂,人人感受各不相同。这句话于季老来说,是斑驳的场景、多舛的人生,而现在命运的悲苦与辛酸、幸福与感动都化作一个个小小的方块字,深深嵌在《当时只道是寻常》一书里,让每一个有幸见到它的读者都潸然泪下,感动至深。
《当时只道是寻常》里一共分了四辑,分别是季老回忆故乡与亲人、师长、同学朋友的散文、悼文,还有就是回忆往昔,抒发胸臆的序言、感慨。我没有那么多的人和事可以描绘,但是我总会想起《我的童年》这篇文章。
1911年是新旧交替的时刻,也代表了动荡的年代,而季老就是在这个时候出身在一个很穷很穷的家庭中的。他出生后,总与红高粱面饼子、腌咸菜一起生活,一年吃白面的次数极其有限。四到六岁时,他开始学认字,但因为家徒四壁所以并没有什么私塾和书,有几个小伙伴但知之甚少,连名字大约也是不清楚的。他六岁时离开家,告别了母亲和故乡,由叔父带着到济南去接受教育。他小时候玩的时候多,念书的时候少,尤其喜爱看旧小说,但是成绩总在上等。后来学校里来了个教员会点英语,也就学了英语,而学英语的那段时光带给了他无量的幸福与快乐。
季老的童年无疑是悲苦的,贫困、单调、死板、固执是生活写照,他的回忆中没有红,没有绿,是一片灰黄,这与我的童年真是天差地别。
我儿时的回忆总在家乡,家乡的风景优美宜人——青黛色的远山如水墨画一般渲染在路的尽头,眼前是种满绿油油、生机勃勃的庄稼的田野,有一条清澈的小溪镶嵌在田野中,它从不知名的地方静静地游来,又悠悠地蜿蜒着向远方而去。
家乡的人大多是富足的,许多人都拆掉了漏雨的老房子,盖起了三四层高的红砖白瓦房。白面馒头到处都是,肉类也品种丰富,每每总能让人吃到满嘴流油。零食、玩具已不像旧时代那样是珍贵、奢侈的代名词了,任何一个孩子都可以尝到美味的零食,玩上神奇的玩具。
在记忆中,我与小伙伴总是爱笑爱闹的,每一个人也都有着自己独一无二的名字。我们会在炎炎酷暑之时,顶着暴晒的阳光,卷着裤腿,迈着轻快的步子跑到小溪里去抓鱼,一玩就是一整天,待到夕阳欲颓,家长出来寻人了,也迟迟不肯归家。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不出门就可以知千里事,如今地球已变为了“村”,一些在旧社会看起来是绝对不可以完成事在现在也变成了小菜一碟。
现在的学校总是不错的,社会上的文盲也越来越少了,全国的教育水平都在日渐提高,孩子们也更加挑剔。自计划生育后,出生率大大下降,多数家庭都只有一个孩子,长辈的也就娇宠独生子女了,用心总是面面俱到的,而孩子们就变得愈加娇气,着不干那不学的,从没想过自己能够学习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也很少体谅家长的苦心。例如我,我就十分讨厌英语,我既不觉得它神秘,也没有强烈的求知欲去促使我努力探索它,可这么多年来我也是浑浑噩噩地学下来了,虽说不能精通,但总算是学了点皮毛。这种情况,决计是不能与季老那个苦难多多但十分上进的年代所相提并论的。
我最近总在思考,环境与上进心的关系。人们都说,逆境使人成长,那顺境呢?庄稼在肥沃的红土地中长的总是比在贫瘠的盐碱地里的要强壮,按照道理人亦应该如此,可惰性却会常拉后腿,让人们的上进心不断被消磨殆尽
季老在《我的童年》的结尾写到,他把自己的童年尽可能真实地描绘出来是希望我们当今社会的儿童们能够从中获得一点启发,悟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我已经认识到了旧社会的不易,因为不想拥有一颗堕落的心,所以我大约也有了在舒适的环境中吃苦的打算了。那么你呢?去欣赏一下《当时只道是寻常》吧,然后再告诉我答案。
高一(14)班
方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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